过去私下乱猜,雅典最动人的影像,一定是西风残照下的巴特农神庙。尽管已是破垣断壁,但它依然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圣殿。不可逾越是一种境界,而是不是正因为巴特农高不可攀,才使希腊自那个文明时期后便无足观———这样说是不是狠了一点?
4年前,有幸在悉尼目睹中国军团豪夺28金,不只是代表团成员,记者们也觉得是洪福齐天。“如果”不是俄罗斯最后两天的反超,4年前的悉尼就被我们树为“巴特农”了。所以中国人初到雅典的低调一半是出于惯性,一半是出于实情。再说,我们不为4年后的北京预留空间吗?
当体操、羽毛球、乒乓球、举重真的开始“梦游”,当普通老百姓真的开始下调夺金预测指标,整个中国代表团却在慢慢变为“唐功红”———在挺举不佳的情况下,最后发力。到刘翔、邢慧娜一日双金,中国的超越已变得不可阻挡。
如果要为中国的表现选一个象征的瞬间,我选刘翔冲线。在电光火石般的一刻,刘翔血脉贲张的四肢、圆鼓的双眼和杀气充盈的弓型身姿,像极了突然爆发的火山。听听他张狂的语言:“谁说黄种人不能进前八名?我是奥运冠军!”
最珍贵的还有李婷婷孙甜甜、孟关良杨文军。他们给我们这样一种信念:永远有可能。
2008,还有多少未知的震撼正在酝酿之中?
■周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