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希腊刚举办了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中国队的6个学生拿了6枚金牌。有个美国人写了篇文章叫《数学是不是运动》,他提出的问题是,按照奥运会的项目规定,“在比赛过程中选手不是非得运用身体的运动”将不会被列入奥运会比赛项目,但数学不算运动的话,射击又凭什么算呢?如果射击算,那桌球、飞镖也得算。奥委会是凭什么区分举重、马拉松这样的身体技巧活动和单腿倒立、憋气的呢?
一位哲学家试着解释——运动要成为竞赛项目需要符合四个条件:1.它需要技巧;2.它需要的技巧是身体性的;3.它有很多从事者;4.从事者数量相当稳定。第一个条件排除了轮盘赌;第二个条件排除了数学、国际象棋、书法和桥牌;第三、第四个条件排除了憋气,尽管它有世界纪录。
其实好多项目拿了冠军的人总强调精神,而不太强调身体,我们的代表团就特别相信精神的力量在夺金牌的过程中所能起到的作用。符合上面4个条件,又有相当一部分精神渗透其中的运动是做爱。有个职业体育联盟中的家伙说运动员用药“跟现实中你去开几粒伟哥以增强你的男性动力没什么不一样。”
我相信数学不该是奥运会项目,但生物化学肯定是奥运会项目。生物化学专家约翰·赫普曼质疑禁止兴奋剂使用的道德正确性:“既然在现实中人们可以服用各种激素类药物以保持健康,那么为什么对运动员这一群体特殊对待呢?”
美国俄勒冈大学的运动心理学专家安格莱特认为,体育职业化的初衷就是不择手段地提高成绩与观赏性:“如果在奥运会的赛场上,现场评论员说:‘让我们来一起目睹清白的、世界排名第254的选手冲击世界纪录’,那么这场伟大的赛事很可能就此垮台。”
生物化学早已经进入奥运会,数学和做爱还不行。